如是风来,又归何处

星辰 · 起

cp/颜值夫妇

可怕的ooc.
很少甜,基本虐.
be预定.

感谢各位观看.

防pb添加了奇怪词汇,希望不会影响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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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

cp/颜值夫妇

 

00.

 

 

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有一种能力:

当有人怀着对一个人的爱意去拥|抱对方,对方却对ta毫无心意,ta便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可以说是,与心悦之人拥|抱便是一场拿自己生命做赌注的人生豪赌。 

 

01.

 

夜色已深,失去了阳光照耀的天空从湛蓝色转变成了黑色,唯留的月牙在那天空中孤寂地散发着它微不足道的光芒,显得落寞。

 

并不繁华的城市在这个时刻早就隐去了糜烂的气息,人行道上除了路灯,也无其他照亮设施。随意地瞥一眼路过的小巷,只能够用了些年头的酒吧宣|传灯箱,在这昏暗的巷子里无力的闪着光。

 

整条街似乎也只有她一个人,她的耳边除了夜里的风吹过街发出的声响,就是她的行李箱被拖动于地面发出的摩擦声。声音虽不大,但足以环绕在她的周围。

她的心中其实早已紧张得打起鼓来。因为飞机延误,本该下午就到的她硬生生地延后到了深夜。预定好的酒店也早以为她没在约定时间到达,索性将本该是她的房间予了其他人。

照着她的性格本该在酒店大堂跟前台大闹一场,而后给她近似万能的父亲去个电|话哭着闹着撒娇一番或许这事儿也就完了。不过不知道这位小|姐今天是不是因为延机太久,搞得她脑子有点不太清明,居然点点头便拖着行李箱走出了酒店。也就有了现在的这番境地。

 

哎,早知道就不这么着急回国了。在那边多逛逛散散心也好啊……都怪这个颜大壮!

 

她生气地跺了跺脚,而后望向四周,回应给她的也只是漆黑的店面。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今天估计也找不到什么酒店了,或许只能够找些什么24|小|时便利店凑合凑合了。

她便这么漫无目的地在这个并不知名的小城市里面四处乱转,街上的苍白色的路灯照亮了她孤寂的身影。深夜时刻的风并不如早日那般温和,而是寒冷之中带了思凌冽。感受到冷意的她禁不住打了个颤栗,她这个时候特别后悔,为什么要穿这种并不保暖的衣服。不满意的撇撇嘴之后也只好继续往前走着。

 

这何时才是个头啊。

 

她边走,边叹气。

 

02.

 

这样漫无目的地四处乱撞直到她听见一段悦耳的钢琴声才停下来。这时她才抬起头看向前方,是一家并不起眼的咖啡厅,连个招牌都看不见,只能够看见从其中投射|出的昏暗灯光。

不知为何,她从内心便对这样的店铺毫无抗拒之感,并且,她总觉得这首曲子予以她一种亲切之感。她深呼吸一口气,走了进去。这才发现里面竟是另一番天地。而她觉得……意外的亲和。

 

而这样的突然造访,却让钢琴声戛然而止。她正寻思怎么没看见人和钢琴,就听见了稳重的脚步声。而她循声望去,是一位穿着黑色T恤的小哥朝自己走来。

 

她第一眼只是觉得这人长得白净,兴许部分女人都要羞愧难当;第二眼又觉得这人有些耐看,在五官之中又显露|出几分英气;第三眼却被他眼角的泪痣吸引,在这昏暗的灯光之下若隐若现,不仔细瞧还真瞧不出来。她在心里面早已经给面前的这位男子打了分数,自然,是满分。

 

自然,这位小哥也是把面前的这位小|姐大量了几分,大抵也就是个可爱型的千金小|姐,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跑到这穷乡僻壤来,但那如闪烁星辰般的眼睛却让他愣了神。他先前着实没有看见过如此璀璨的眼睛。予人的第一印象大抵像个温暖人心的小|阳光吧。不过他着实被她那炽|热的眼神弄得心里面直打鼓,只好开口:“小|姐,你到我们店里是要喝杯咖啡吗?”

 

听见难得的悦耳男声,她本就开启了花痴模式的内心又欢|悦了几分。不过这时她才反应过来她走进这家店铺的缘由,只好扭扭|捏|捏地将自己的行李箱拖出来,将她来到这个城市的前因后果一并告诉了他。

 

他听完面前这位小|姐的叙述,除了感叹黑心店家之外,还对这突如其来的访客有了几分怜悯的意味。他内心寻思了一下,这咖啡店楼上原本是个青旅,不过因为生意确实不好也就倒闭了。当时那店老板在他租下这咖啡店的时候索性一起将这青旅也给了他,他也不想涉及旅店的生意,就索性把自己的家搬到这儿了。细细想来,大抵还有空房。

 

他伸出手挠挠脖子来缓解自己内心的紧张,缓缓朝面前的这位小|姐解释:“我这儿上面还有空房,不过很久没有打理了,若你不嫌弃,便在这儿住吧。”

 

她听见这样的话语,着实惊讶了一番。确实没有想到这楼上竟有房间,还就这么给了她?在她连连道谢还称自己不嫌弃之时又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到:“刚刚那首钢琴曲也是你弹的?”

 

“是。打发时间的东西而已,”他笑笑,而后又主动提起她的行李,“行李我先帮你提上去吧,你也顺便可以看看房间。”

 

她点点头,便跟着他上去了。

 

她看见房间之后不得不承认这房间确实是太有年代的痕迹,老旧的木板床,踩上去能发出吱嘎声响的地板。不过还好,灰尘蜘蛛网之类的玩意儿都没有。

然而即便再怎么嫌弃这房间还是要跟这位小哥连连道谢,毕竟如果没有他,她连今|晚怎么睡都不知晓怎么办。他听见她在道谢时连连摆手:“别这么客气,这么都能遇见,也是缘分,对吧?这房租我也不收你的,想住多久住多久。当然,如果你想明天搬出去,我也不拦你。”

 

对于这回过头一天就撞见这样的好人她也觉得是自己运气爆表无极限了。她连忙向他道谢之后准备走入自己房间沉迷一会儿这位小哥的外表之时,那位小哥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问到:“哦对,既然都入宿一晚了,我理应还是该知道你名字啊。”

 

“我叫…颜末。”

“我叫陆之昂,以后有事情随时来找我。”

 

陆之昂…这个名字真有味道…

 

颜末朝他点点头,微笑着挥手目送他离开,回身关上自己房门。她便不顾形象躺在床|上,看着有些泛黄的天花板,思绪万千。

 

03.

 

不管是陆之昂,还是颜末,都没有想到他们两个便这么和谐地度过了几个月。颜末后来告诉陆之昂她懒得找酒店便在这儿长期住下了。况且这里周边环境在她混熟之后也觉着不错,便执意想给陆之昂房间的租金。但陆之昂又是一言九鼎驷马难追的性子,说过的话他绝不收回。在这双方僵持之下,最后这颜末就成了陆之昂的咖啡馆里除开老板以外的第一位服|务员。

 

在这期间,颜末的八卦心发作,问陆之昂这家咖啡店叫什么名字。

 

当时本在弹琴的陆之昂瞬间停下了动作,本来看着琴谱的头微微低下,眼神闪过一丝落寞,而后又被掩饰得一干二净,只看得出来是在放空而已。

颜末看见陆之昂这番状态,心中却有了说不清缘由的难受,但又不敢再多说什么怕情况愈发尴尬,只能待他自己缓过神来。而在那个时候真正到来之时,他只是淡淡地瞥了颜末一眼,她却从里面感受到了坠入冰窖般的寒意,之后毫无语气地回了颜末一句:“没有名字。”

 

即便是再不会察言观色的人在这次经历之后都知晓这个话题日后不该随便提出来,更何况是颜末?她心中只是慨叹了句每个人心里面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之外还是不要随便打扰的好,也只能够在平常多多帮一下陆之昂的忙。

 

话说回来,这咖啡店生意这么好,以前都只有陆之昂一个人在管理。颜末知道这个情况之后问过他缘由,而他却只是答道:“穷啊。聘不起员工。并且我的客人自觉性都很强的。”她还记得他那时得瑟的昂起了头,像个喜欢炫耀的小孩子一样。而她当时戏|弄般地垫起脚拍了拍他的头,语气中仍不收住她的那一份傲气:“以后我帮你。”

 

因此变成了如今这番样子。颜末成天泡在吧台做咖啡卖咖啡,一批客人走后整理桌子,又迎接下一批客人的到来。那位正主却成天坐在自己的钢琴凳上,随意地按下黑白琴键,却从这之间弹出悦耳的乐曲。

 

颜末有闲情逸致的时候与这家咖啡店的常客闲聊,都套不出来这个店何时开张,陆之昂的琴技从何而来。

她很疑惑,但再疑惑,她都会将她心中的那一丝疑虑压在心底。

 

因为不知道是什么缘由,让她不想再看见陆之昂难过的表情。

 

04.

 

不过这样安稳而又平淡的日子没有维持多久便被一位不速之客打破。

颜末记得那一天是个明朗的日子,他们咖啡馆的生意也是跟往常无二异,不好不坏。那时她正游走于各位客人之间,记录下他们需要的咖啡种类。边走回制|作台边看着单子直叨叨:“怎么今天又是这么多不同种的咖啡,陆之昂这个笨|蛋,看看人这么多也不来帮忙。”而被颜末提到的那个陆之昂,却悠然地坐在钢琴凳上,用他的十指在黑白琴键上奏出悠扬的安宁曲子。

 

打破这样的虚浮在这个咖啡馆之中的安定的却是一道迎客的门铃|声。

冲进门的却只是一名素淡装扮的女子,她无视了颜末的“欢迎光临”,她无视了还在店里面的众位客人疑惑无比的眼神,径直走到那钢琴台前,毫无遮掩地盯着在钢琴凳上的那人。那钢琴声就这么戛然而止。陆之昂一脸疑惑地将自己的双手从琴键上放下,转过头去,但当他彻底看见了这个人的样貌后,彻底愣住了。

 

“陆之昂。”

 

那女子仅仅只是唤他名字,那其中夹杂的情绪太多太多。颜末听到之后内心五味陈杂。

 

这,或许就是深爱他的人吧。

 

她的眸子似乎被什么定住了一番,就这般直愣愣地看着这两人。不知怎的,她觉得鼻子一酸。眼眶觉着一阵湿|润,她强忍着那种莫名其妙的冲动,微微仰头,将即将溢出的泪水收回。而后像安慰自己一样勉强地弯弯自己的嘴角。即便心中莫名苦涩,她也只是站在原处。她想冲上去将那名素不相识的女子拉出店面,她却深知自己不能。

 

因为她毫无立场。

 

第一,陆之昂只是她的老板;第二,陆之昂与她不过萍水相逢;第三,这段时间过了,他们可能再也不会见面。

 

那执着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干什么?

 

颜末第一次从别人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力不从心的失落感。她用一个不起眼的小动作掩盖了她并不自然的表情。但那边的剧情仍旧在继续。

 

陆之昂将自己的身|子转过来,微微偏头看向那位女子,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句:“你来干什么。”

 

“我…能抱一下你吗?”那个女子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眼神里面有一种掩盖不住的倔强。可以说,她此次来寻陆之昂,便是为了这事。

 

这个赌上性命的事儿。

 

听见这句话之后,整个店都沸腾了。毕竟这种事情在这个世界之中显得,非常难得,不是她死,就是一对真命鸳鸯。很多客人都在交头接耳,好奇这接下来的剧情的发展。颜末低下头去,没有说话。

 

她在思考,假若那个女孩子没有消失,那这儿是不是没有自己的位置了?是不是自己就该离开了?

 

在这些奇奇怪怪的思绪之下,颜末结果只能轻轻摇头,将自己的视线从那说得上混乱的场面移向简简单单的吧台之上,那个用纸叠的小兔子便这样进入她的视线。

 

那时,她正站在吧台前叨叨:“诶陆之昂啊,你都没觉得这个吧台空荡荡的,怎么看都不习惯嘛?”陆之昂就站在她身旁,见她如此,双手插在兜里,一脸与我无关的样子。“挺好的。”他那时候无所谓地答道。颜末只是哼哼两声便也将这件事情作罢,直到第二天她再次来到吧台之时,那儿便多了一只纸兔子。她疑惑地朝陆之昂所在的方向望去,他只是忘我地弹钢琴。“这么弹下去,不走火入魔才怪。”颜末自己在那儿嘟囔几句。但还是把那个兔子放在了最显眼的地方,便使他不说,她也知道。

这个小兔子是陆之昂折的。

 

陆之昂的回答才让颜末游走的思想回到原处。

 

“何安,何必呢?从那大城市到这儿来寻我?还只是为了这个事情。不值得。”陆之昂将自己的视线移向远方,叹了口气。那些看客都以为是随便看向原处转移注意力。但是颜末收拾好心情再一次抬头之时,她硬生生地撞上了陆之昂的视线。她便只能够感受到她自己的心脏猛地一跳,在仓促之下只好匆匆转身做起自己手上的事情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他不是有|意的,只是随意一瞥,瞥到我了而已。

 

她暗暗安慰自己。

然而那名为何安的女子听见这句话,那泪水便像开闸了那般从脸颊落下。她也没有因此直接摔门离开这是非之地,而是哭着朝那陆之昂扬起了她自以为最灿烂的微笑,回答:“因为我爱你,仅此而已。”

 

“但是我对你没有感觉。”陆之昂毫不留情地斩断了何安的最后一条后路。周围有些客人已经在叹气了,压声道:“哎,可惜了这女孩儿,年纪轻轻就要…”

 

这边话都没说完,何安便向前迈了两步,陆之昂看见这情况着实急了,急忙站起来拦住何安下一步的动作,道:“你没有必要把你的青春投在我身上,我只是个普通人。而你,何大小|姐,你能够找到门当户对的,比我更好的。”何安听见这句话,苦笑,回答:“我觉得值得就好。”然后。

 

何安便整个人扑在了陆之昂身上。

自然,免不了难逃一亡的命运。

周围的人只能够看见她的身|体在慢慢淡去,而她仍旧在陆之昂的怀中,满足地笑了。“此生足矣。”她在临走之时,如此道。陆之昂见她这幅样子,也只是无言。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或是,怎么面对这样的感情。

太沉重,他承受不来。

最后,何安的身|体消失在这个空间之中,唯留一阵唏嘘。

 

于是,这场闹剧在这样的结局之中结束了。

 

05.

 

虽说闹剧就此结束,众位客人应声而散。整个咖啡馆又变成了原先的样子,这样的事情,都看见过了太多。即便是唏嘘不已,但也知道,来去因果,都是一个情字。

而在这“平常”的事|件之中,唯一不正常的便只有颜末一人了。

 

她看着何安消失的位置,若有所思。

世间有些时候便是如此,戏处处皆有。

 

她呢?兴许很久以前便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方式。

每日被陆之昂的钢琴声吵醒,迷迷糊糊地起床洗漱。总是半睡半醒地弄完下楼去,迎面便看见陆之昂认真弹琴的样子。她总是靠在吧台,慵懒地打了个呵欠,在钢琴声中慢慢醒了神,便歇息歇息准备开门。

一天变这么开始,最后,她也伴随着他的琴声收拾整个咖啡馆。而后,伴着琴声入眠。

她始终不知晓,陆之昂何时起,何时入眠,一天都安然坐在钢琴面前。她从入住至今,最有印象的便是那张专注于弹琴的侧脸。身后的落地窗很合时宜地透出光芒,照亮这四方小屋,照亮他的脸颊。

 

有时,她竟看痴了。

颜末的花痴状态直到陆之昂一曲完后才回过神来。她在内心骂了自己两句没骨气,还是做自己的工作去了。她每日重复而又枯燥的日常,竟也没觉着乏味。兴许是因为每日都有陆之昂?她不清楚,也不知晓。

 

现在的她,坐在自己房间的小床|上,不明亮甚至有些昏暗的暖黄灯光便这么打在她身上。有些灯光透过刘海的缝隙,勉勉强强照亮她的脸庞。那双在平日里跟陆之昂争吵之时一直闪闪发亮的眸子如今也只是一潭死水。她不知道她怎么了,为什么会有这种微妙的感觉。

 

在平日里便总喜欢将自己的视线移向那专心致志弹琴的陆之昂,在她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嘴角还不自觉地弯弯。兴许那个时候的她,是快乐的。

在打烊之后她总喜欢没事儿找事儿跟陆之昂斗嘴,最后陆之昂总是用一盘,哦不,两盘糖醋小排来满足她的胃。

 

是的,颜末恰好对糖醋小排情有独钟。

是的,陆之昂恰好最擅长做糖醋小排。

 

缘分,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


颜末想到这里,只是叹了口气。

至少她现在知晓,陆之昂曾经被一个女孩子深深地喜爱过。

她突然发现她其实对陆之昂这个人一无所知。他从何处来,为何来,为什么钢琴技艺如此好,为什么会认识他口|中的“何大小|姐”?


一切一切,不过妄言。


所有的谜底,都要等着陆之昂自己来一一揭晓,而颜末能做的,只有等。


别无他法。

 

但思绪漂浮到现在,她意识到了一个她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的事实:她喜欢陆之昂。


她自己深知她不能够在这个小城市里面沉沦,因为颜大壮不知道何时就撑不住了需要她回去帮忙。假若她想去追陆之昂,那需要承受和面对的东西太多了。

 

好如说,死亡。

 

这是她自己做的最坏的打算。 大不了与何安走一模一样的路,在这世界上来一遭也不算有什么遗憾了。

 

毕竟,爱过、恨过、勇敢过、执着过。

不曾后悔。


但,她不敢现在就将自己一颗真心托给他。


她怕在这个世界消失,再也看不见明日的日出,看不见夜晚的璀璨星辰,看不见这个城市如何开始繁华热闹,看不见这家咖啡馆的结局,看不见颜大壮,看不见颜大壮养的那只龟弟|弟。


也怕看不见他。


她害怕一个冲动,她就会跑过去拥住那个正在弹钢琴的他,而后…


结局不用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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