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风来,又归何处

大漠荒沙(一发完)

cp/颜值夫妇

本来是想写 白敬亭出道三周年纪念相关
但是,文笔太差,不敢,写了也不对劲
刚好看见红衣小姐姐
就这么写了

*私设如山
*深夜写的脑子可能有点混乱,望理解
*我也不知道是be或he,自行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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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一片荒漠。

放眼望去,只能看见漫天黄沙在天空弥漫开去,不知晓多久年前在这里存活的树早已干枯,唯留下一副皮囊,在这荒漠之中接受一次又一次的洗礼。
即便是将视线投向沙漠与天空交际之处,也看不清这沙漠是否有尽头。

大抵是看不清的。

那在交界线之处的白云早已被狂风卷起的黄沙染了浊色,灰压压的一片,显得阴郁。

多少年前寻常人生活的痕迹于此时还能寻得——不过也是残墙碎瓦。但那歪歪倒倒早已不成栅栏样子的废墟之处正站立着一位女子,着一身红衣,任由那风扇起她的衣摆,任由那风吹起她仅随意挽了个样式的头发。
自远方看去,才惊觉这女子站在由沙堆成的沙山的最高之处。视线似乎一直看向那远方的交界线,似乎在翘首盼望何人的身影从那交界线之中出现。

这也正是,那名为颜末的红衣女子的故事。

02.

他们相遇之处,也正是这大漠之中。

颜末是居住在这处的商行老板的女儿,因在此常年与来往商队或军队做资源补给或货物交换往来。为了方便,一来二去,他们便在这儿驻扎下来,成为一个商队休息之时的临时落脚点。
她有时觉得这荒漠之中的日子乏味了,便喜欢独自一个人跑到沙山的最高处,朝那交界线的地方望去,期盼着能不能望见新的商队。
而也就是因为如此,那位身着青衣的男子,便在这样的机缘巧合之下撞入颜末的视线之中。她还记得那个日子狂风在她耳边呼啸,从自己身后涌来的一阵阵力道让她很是不悦。身旁不远处的枯木也跟着风发出枯拉老朽的吱嘎声响愈发让她想有回到自己家中歇息的愿望,正准备转身离开之时,惊鸿一瞥。

一抹青色的身影便如此进入她的眼帘。在那青色身体之后,便是一个长长的商队从这边行来。

她大脑一转,想起这大抵应是寻自己爹爹的。而后单手拖住下巴,从这处高山慢慢悠悠走回驻扎地。

此时此刻,漫天黄沙已经无所谓了。

03.

不出颜末所料,今日所见之人,果真是寻她爹爹寄宿一晚的。这样的差事自然是不会拒绝,那一行人如此这样入住进来。

这时,颜末才能好好打量一番身着青衣之人。说来也奇怪,这人倒用了一青色短布将他自己的头发束起,再着一身青衣,这看起来本就一副书生气质,再加上那白净的脸庞和令人印象深刻的泪痣…
颜末不得不承认,她起先认为那只是一位普通的书生,跟着商队到另一城市求学罢了。

这些猜测被真正推翻之时,是她某天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询问坐在她对面品茶的男子:“你叫什么?”

“陆之昂。”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在颜末的心里泛起了不小的涟漪。

陆之昂,在京城里响当当的知名县令,因其查案精细万分,一处细微线索都不放过;审案公平公正,绝不偏袒任何一方;断案直接果断,连当今皇上都要赞美三分。有些崇拜他的老百姓索性给他冠上了“狄仁杰转世”的头衔。
这名号,大概可以说是云扬四方了。

“原来是陆大人,是小女子失敬了。”

惊觉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出格事情的颜末急急站起身来,对着还在拿着有些年头的陶瓷杯子品茶的陆之昂拂了拂身。
陆之昂不露痕迹地皱了皱眉,他向来不欣喜有人对他客气如斯。这样总让他还处在那令人不适的朝廷之上,冷眼以待那些乐于带上面具,在皇帝面前讨好的虚伪恶心样子。
他只是放下那杯子,微微摆手,道:“不用这么拘谨,唤我全名便好。”

结果颜末自觉尴尬,以后不想与这位陆大人打照面。于是她匆匆离开这简陋的会客室,想再去那沙山散散心。
后知后觉的陆之昂抬头,只看见一角红色布料在门框旁隐去。他也没说什么,只是嘴边留的笑意更深了。

04.

他们两人真正熟识,是在那沙山之上。

太阳缓缓朝西方隐去之处缓缓移去,那狂风还是没有止住,仍在这片大漠荒沙之中肆虐,刮起一阵又一阵的沙,又在没多久之后将它们随意地丢到另一处去。

颜末站在那制高点,微微眯眼,一双灵动的眸子竟看不出什么情绪。她仅是伫立在那里,双手置于背后,一动不动。
当陆之昂想随意散心走上这山之时,那耀眼的红衣便这么出现在他的眼帘,他想了想,原路返回从驻扎处拿了件厚的披肩。

颜末感受到自己肩上多来的重量,转过头去看看什么情况之时,才发觉是陆之昂。

“谢谢。”她嘴角弯弯。
“怕你着凉,”陆之昂下意识地挠挠后颈,“你平日都在这儿?”他环顾四周,但在他的眼中,这里除了沙还是沙,一份惊异之处都寻不得。
“你可以这么理解。”她答。
“这儿有什么好看的?”他不懂了。

颜末索性直接席地而坐,伸出一只手指向远方天空与黄沙的交界处,道:“我可以从那里看见平日过往的商队。”陆之昂跟着她的手指方向,凝视远方。

但在他的眼中,除了黄沙翻飞将那分界线分得个不清不楚。还能够看见压抑的云层,还能够想到远方的远方那群商队穿行过来的艰难历程。

他便如此与颜末分享他自己的感受,颜末一听也来了兴致。吵吵闹闹拉着他的手,从这处废墟一直讲到那西下的太阳带来的晚霞。
而陆之昂也不知道为何,隐去了平日干练严谨的县令样子,只是每每在颜末说了一句并不算特别好笑的笑话之后给面子地哈哈大笑。

那一日,连守夜的侍卫都不知晓这两位多久回到的驻扎地。他们也不知道,就是这么短短一个黄昏之时,竟这番草率的敲定了两个人的后来。

05.

身为商行老板的颜大壮完全不相信他自己的女儿颜末就这样想与一名男子私定终身。虽然这个男子在官场上已经大有作为,但他此次前来,路经此地,便证明了他的终点站绝不普通。

“颜老板,实不相瞒,我此次正准备去捉拿一个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根据探子的多次确认核实,确认他藏匿于前方的城市无误。”
“哎,你说你一个京城县令,怎么偏偏要做个捕快的事儿?万一抓他的时候你出事儿了我们家颜末怎么办?”

颜大壮听完陆之昂这般叙述,焦急地拍了拍那石桌,而后又只好扶额,感慨:“哎…我养了这么大的女儿,就这么要许给你了…”

“颜老板,”陆之昂深深鞠了一躬,“我定会娶颜末。”

躲在石柱背后的颜末却笑开了花。
她只要等待陆之昂回来,就能着一身大红色喜炮,风风光光地嫁过去。
想着想着,她笑了。

06.

在陆之昂离开这儿之前,颜末很是不舍。

“你还有多久回来娶我啊?”
“很快。等我回来。做你最喜爱的糖醋小排。”

而后,那青色的身影便在黄沙间隐去。寻不得踪迹。
同时,自此之后,颜末便一直穿着那袭红色衣装,站在那沙山之上,一站便是一天。有人问她为何,她只答:“这样,即便再远,也能看见我。”

只引得一阵唏嘘感慨。

07.

三月后。

陆之昂了无音讯。在这儿过路的商人也传递着不同的版本。

有的说,陆之昂在抓捕逃犯的过程中以命相博,惨死刀下。
有的说,陆之昂成功抓获,回去立马升职赐婚。
还有的说,陆之昂已经忘了你,不要再苦苦挣扎了。

颜末统统不信,仍站在那山头上,着一身红色长衣。看尽太阳升起落下,看见那交界线混沌后又清明。她想念起那个无话不谈的深夜。

在有一阵刮起的黄沙隐去了痕迹之后,她在那交界线之处,看见一袭青色的身影。

她笑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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